8月14日,2019年上海书展首日,龚曙光《满世界》读者见面会在上海展览中心友谊会堂一层举行。
龚曙光分享《满世界》。
红网时刻8月14日讯(记者 蔡娟 魏玮 摄影 李长宏 摄像 管一桦)今天是2019年上海书展暨“书香中国”上海周开幕日。临近中午,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的龚曙光《满世界》读者见面会在上海展览中心友谊会堂一层如期举行,现场座无虚席。《满世界》作者龚曙光与祝勇、李伟长等名家并肩而坐,以“在世界的来路上逆行”为主题分享新作、展开对谈。短暂而精彩的名家对话,令申城书迷备感惊喜又意犹未尽。
“虽然我不是个‘人物’,但我是‘人’。是人就得回答‘我从哪里来’,加上我经历了中国社会很独特、可能未来也未必还可能重复的这么半个世纪。在这半个世纪中,我们这一辈人也会成为了中国历史上一个带有标签意义的‘人’。所以“我从哪里来”,既带有我鲜明的个人色彩,也有着清晰的时代的标识性。”《满世界》见面会上,龚曙光坦言,他们这代人,实际上都面临最不能回避的一个事情,那就是——世界正在向我们走来,我们没有办法不向世界走去。“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,作为一个当下的中国人,究竟以什么样的姿态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完成这样一次行走?这也是《满世界》的关键所在。”
《满世界》作者龚曙光,有着多重身份和丰富的生命阅历。他是著名企业家、媒体人、文学评论家,曾获CCTV中国年度经济人物。这些年,他多了一重身份,成为了一名作家。首部散文集《日子疯长》由人民文学出版社、台湾印刻出版社出版以来,受到了业界和读者一致好评。不到一年的时间,龚曙光又写成这部《满世界》,以灵魂之笔深刻地记录对世界的体察,记录了他作为一个当代文化践行者行走于世界的体悟与思考,再次引发关注。正如龚曙光所言,《日子疯长》是探讨“我从哪里来”,而《满世界》则是思考“世界从哪里来”。
“因为工作的关系,我读过很多大政治家、大作家旅欧、旅美、旅东洋的作品,我们集团近年也推出了《走向世界丛书》(续编),其中就有很多大政治家、大作家的纪行文章。虽然我也很喜欢徐志摩、朱自清这些现代作家的文稿,但是我总觉得,他们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目的性是比较强的。目的是为了走向世界去寻找个人的出路,姿态要么是乞和、要么是乞学。客观地讲,与清代、民国相比,我们的国家是强大了。但是我们的这种强大,却还没有从一个作家的角度,去体现出那种心态上的强大。我认为,一个作家心态上的强大是什么?那就是包容、平和、你对见到的所有东西都感兴趣,但是见怪不怪。这个世界上没有怪事,没有什么东西你是不可以面对、不可以吸纳、不可以平等去看待它的。所以这部书里,最重要的就是我行走的姿态,至少是清代以降,很少有以我这种平和心态行走在世界的来路上。”
关于散文创作,龚曙光则将“灵魂的在场感”“生命的充沛感”奉为个人的追求。“旅行对于我们来说,现在已经不是稀罕事了。我觉得我的旅行独特在于,我一定要让灵魂在场。每次跟我出国的同事们,看到我写的文章,他们就会感叹,‘怎么我就白去了呢?怎么感觉跟你是到了两个不同的国家?’因为每一次我的旅行,我的灵魂都在场。有些同事,可能是由于工作的关系或者是爱好的关系,他的灵魂并不在场。”
“来之前我在翻祝勇的《远渡来中国》,开篇关于蒙古的文字,让我热血膨胀,我觉得这种文字就是我最喜欢的文字。”龚曙光说,他希望他对于世界各地文明的记叙有饱和的生命感,“不应该仅仅是文字,应该是文字承载着生命。在《满世界》中,文字上我虽然很节制,但是我在节制的同时,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绪、把那个“压强”加大。文字本身可能比较简洁、没有抒情,但是在这种节制下,文字的‘压强’是很大的。”
翻阅《满世界》不难发现,14篇散文中,龚曙光一以贯之地注入了关于我们这个民族、关于整个社会和时代的深邃思考。比如写俄罗斯、法国、保加利亚的革命,写关于美国经济危机、瑞士商业原则的认知,写对时尚业、出版业、电影业的认知,“所以,像这样的一些我的体悟,就是带有很充沛的生命感。我觉得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。”在龚曙光看来,《满世界》是他用灵魂的笔触,烙印下行走世界各国的所悟和所感,“用生命为世界拓片”。